山的人顽强挡住,但依旧有缕缕寒气钻进来,缠绕着每一个疲惫不堪的躯体。两个安置伤员的窝棚成了谷内唯一的光源和热源,篝火在破败的墙壁上投下摇曳不安的影子。 赵立帆几乎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王雷身上。日军侦察小队身上缴获的急救包聊胜于无,几片磺胺被他视若珍宝,小心翼翼地给王雷服下,又用有限的干净布条重新包扎了伤口。但王雷的体温依旧烫得吓人,伤口红肿化脓的趋势并未明显好转,感染性休克像一只无形的手,正在一点点扼杀他的生机。赵立帆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,不是热的,是急的。他翻遍了自己几乎空了的医药箱,又检查了从山民那里换来的一点本地草药,眉头紧锁,传统的草药方子在这种严重的细菌感染面前,显得力不从心。 “需要抗生素……或者更有效的清创手段……”赵立帆喃喃自语,声音沙哑。他看向窝棚...